卡塞尔的学院宿舍是套间，两室一厅一卫一厨，大概九十多平米那么大。
客厅中有一扇落地窗，正对着教堂，从上面可以看见卡塞尔学院的一角。
楚子航现在正站在落地窗前。
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白翎则在他身后的沙发上斜躺着，面前的电视机里正放着《马破苍穹》。
白翎忽然有些觉得无聊，他看向了那个站在窗前，遮蔽自己看向星空的人。
“师兄，”白翎说道，“3E考试考什么？”
“血统和能力。”楚子航转过身子，一双黄金瞳看着白翎，“3E考试也叫血统评定考试，用于检定学员龙族血统。”
“嗯？”白翎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过去。
“有些学生的龙血比例不低，但继承的是些垃圾基因，能力就不足，所以要经过3E考试，往往开始评A级的学员，之后便掉到B级甚至C级。”楚子航补充道。
“哦，”白翎点了点头，“那要考什么？师兄。”
楚子航沉默了。
毕竟他也不知道考什么，去年的他坐在那间教室里，手边只有一张白纸和一支笔。
说出来师妹可能不会信吧。
“考画画。”
“昂？”白翎懵了。
精致的脸庞上布满了疑惑和茫然。
——考试了——
白翎很早便来到了图书馆二楼的教室。
一张桌子上写着她的名字：白翎。
讲台上坐着一位师姐，暗红色的头发和四叶草耳钉让她想起来这是那位新生认识的师姐。
她记得这位师姐就是去接路明飞的那人。
“陈墨瞳，或者叫我诺诺。”陈墨瞳注意到白翎的目光，自我介绍道。
“嗯？是！师姐我叫白翎。”白翎连忙回应。
“知道了，”诺诺摆了摆手，“如果不是诺玛给的信息没错，我真以为昂热校长招进来一个小女孩。”
“……”
喂，要不要这么揭短，我长得矮，凶小还真是抱歉啊！
她随即又看向了诺诺露在外面的大长腿，又想想自己的小短腿。
唉。
颓然地坐下。
等等，我为什么要和女的比这些，我可是男的啊。
诺诺看着这个师妹跟变脸似的，又颓丧的坐了下来，再惊讶的抬起头。
她笑了出来。
莫名的可爱啊。
时间很快来到了考试开始的时间。
路明飞顶着俩黑眼圈走进了这间教室。
坐在上面的诺诺面无表情地说道：“你来晚了。”
曼施坦因教授从路明飞身后走进了教室，顺便透过圆圆的镜片冷冷地看着路明飞：“你迟到了，但作为s级学生，你有这个特权，但如果你在这场考试中降级，那么就没有了。”
曼施坦因抬起了手臂，一块腕表戴在他的手腕上。
“好了，现在考试开始。”
路明飞找到了自己的座位，坐了下去，但他又发现，自己的身后坐着一个小女孩。
再仔细一看，这不是昨天的那个自由一日的小萝莉吗？
他对着白翎点了点头。
白翎也对他点了点头。
曼施坦因开始发放试卷：“在考试之前先将自己的手机关机并放在桌子左上角。”
白翎拿到了试卷，一张白纸。
曼施坦因和诺诺离开了这间教室。
随着他们的离开，广播里开始放起了轻音乐。
白翎忽然觉得不对劲，除了路明飞，其他人都开始了有着莫名的动作。
路明飞前面的仁兄流起了泪。
再前面的一名女生离开了座位，跳起了芭蕾。
她旁边的黑人兄弟开始怒吼，喊着不明的音节。
而白翎前面的路明飞则是趴下睡着了。
白翎皱了皱眉。
她从广播里捕捉到了一些轻微的嘶嘶声，这不由让她想起了第一次去动物园看见的那条蛇。
她在想象里把那只蛇画上了锐利的角，画上了锋利的爪，画上了绚烂的龙鳞，那条蛇便成了龙。
她趴在龙的身体上，龙带着她扶摇直上，穿过云端，飞过山河。
她还看见了许多像蜥蜴一般的龙，他们用着他们的人形，会喷火，会跳舞，会舞刀弄枪。
最后，龙飞到了一处宏伟的宫殿之前，所有的龙对着她跪拜。
一道雄浑的声音传来：“时间……赐……五……替……白。”
白翎醒了。
她看向自己身前的白纸。
纸上画满了东西。
一个人，周围，一群龙。
龙在跪拜。
对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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